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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:靠山仁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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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宗是個很溫和的人。

後人評價說這孩子啥事都不會做只能當皇帝。。

如果你正好是一個啥事都不會的人,那啥,還等什麽趕緊想辦法穿越去古代當皇帝去搞不好就能弄個仁宗當當。

當然不去評價他到底做了什麽,只要掰著手指算算能在龍椅上坐42年,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。

你想在龍椅上坐久了總是舍累的比如站起來,括動括動屁股去上個洗手間什麽的。但是這天下啥事都不會的人多了去了,眼巴巴的盯著龍椅的位置的人更多,就等著你離開,他好一屁股坐上去。

自此可見,且不說仁宗哪裏偉大不偉大,他的腎功能應該是極好的。硬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42年,忍常人之所不能忍的痛苦。

不知道龍椅中間有沒有一個坐便器。

仁宗此刻坐在上面,微微的側了側身,把全身的重心朝右偏了偏。

他這是看奏章累了,自我括動,一般是開始正正的坐著,尤其是見那些朝中重臣的時候,正的像一個木偶。

然後有一些較親近的後妃或女兒面前的時候,他會略微身子左傾一些,比見大臣的時候放松一點。

而只有在見到老馬或者老石或者只有身邊的老公公的時候,仁宗會整個身子都靠右,坐姿不自覺的放松起來,說話也隨意起來,或許這就是仁宗不為人知的最可愛的一面,放松,真誠。

他隨手翻著一本小小的本本,裝訂的很漂亮,封面沒有寫某某出版社出版,而是工工整整的手抄,瘦金體抄本。

貌似他看的很開心,身子也比平時側的厲害,臉上雖沒有特別的表情,但是常年在身邊服飾的公公是知道的,主子高興不高興的細微區別,他長年累月就研宄這個。

而老馬也能感覺到皇帝開心,小人嘛,就是細心,不怕麻煩。

馬愛卿,想不到你如此大才,這個選舉有意思,在太學實在是委屈你了。仁宗看完,好聽的誇了一句。

老馬趕緊屁股顛顛的俯下身子,撅起菊花,面上誠惶誠恐的道:“皇上,小臣素有自知之明,臣那點才能能博得聖顏一笑,就足以,不敢再奢望其它”。

老馬現在的嘴臉,極其的無恥,躬身獻菊花,臉上也是一朵展開的大菊花模樣,前面是菊,後面也是菊。

但是老馬覺得,在拍馬屁這條路上,他任道重遠,還不夠成熟。

就比如上次選齋長,王安石同學說的那番話,讓老馬覺得發自內心的崇拜。

他一直以為,在無恥這方面,自己已經做的很好了,不想還有人比他更無恥。

那句學梅無涯苦作舟,書山有路勤為徑,老馬這大半輩子,現在才理解到精髓,他還需要繼續努力啊。

仁宗這時候,臉上真的笑了。

皇上會誇人,但是不輕易誇人,因為很多人總是太實誠,他也就是心情好,隨便垮垮,要是實誠的人,就直接來一個:“謝主隆恩”。

他臨時要去哪裏安排位置嘛。

還好,老馬識相。

這個王安石倒是個有意思的人,左軼輸的不冤枉啊。仁宗想到裏面小王的那句話,不自覺得對這人有了初步印象,自信,急智,還有那麽些無恥。

仿若在記憶中就有一個這樣的人,忽然間像想起了什麽似的。揮了揮手,讓老馬退了,身邊的老公公也識相的離開了。

仁宗瞇著眼靠在椅子上,一副累了想休自一會的樣子,聽到人都走了,禦書房裏就他一人的時候,他睜開了眼,站起身來。

書房左側有一個貼墻大書櫃,上面幹幹凈凈,手指抹上去,一點灰都沒有,當然,並不是仁宗天天爬書櫃看書,主要是太監們沒事幹,每天都要擦一遍。

但是書櫃從左邊數過來第五列,從上邊數下來第五行交叉處,細微的人會發現,那裏比別處光亮一些,有著輕輕的摩挲的痕跡。

此刻仁宗就把這格子外頭的一本厚厚的書移開,裏面赫然出現一個小格子。

皇帝在自己的書房裏藏這麽隱秘的東西?不會是黃色小說吧。

如果左伊在,肯定會這麽想。

現代的時候,她爸假假是個文化人,書房很大,書很多,她小時候極其喜歡爬書櫃,翻書,不管看得懂看不懂。

往往會在一些很隱秘的位置,看到幾本書是翻頁的地方朝外,而不是另外一頭有字的地方朝外頭。

每當這時候,小左就會激動動的去把書一點一點的拔出來,就會發現裏面總是會有人在打架,而且總是不穿衣服,她坐在地上如饑似渴的看著 最早的性文化啟蒙教育,自學成才。

還是小屁孩的小左,每日爬書櫃最大的探險,估計就是在其中技出老爸藏著的黃色小說了。

長大後的小左對老爹藏東西的本事非常的鄙視,那哪裏是藏,簡直就是突出,所有書都有封面有字,就那些書看不到字,傻子也知道有問題。

純粹的掩耳盜鈴的行為。

仁宗此刻的行為比左伊現代的老爹的好不到哪裏去。

書櫃每格書都放很多,就這一格,只放一本大部頭,而且特別光亮,移動一下就是內有乾坤,估計很多人都發現了這點,不過礙著人家是皇帝,不敢好奇裏面是什麽。

仁宗自以為隱秘的拿出了格子裏的東西,是一幅畫。

畫軸兩端很鮮亮,可以看出這幅畫,仁宗應該是經常看的。

他那些奏折神馬的推到了一側,把畫小心的展開。

裏面居然是一個男子,“靠,小仁同學,你把青年王安石畫像藏這裏是什麽意思”?

沒有這麽靈異的事情吧,王安石現在還是個少年,根本沒有那麽高大,不過那張臉,長的真相了。

一樣是細長的眼睛,一樣是有些厚有點性感的唇,一樣是輕軌孤僦的感覺,就是年齡上有差距。

等仁宗把畫卷完全展開,到最底下,有一個細小的名字。

耶律洪基。

如果此到,朝中大臣都在這裏,一定會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,激動的還會以頭撞柱子,血流嘩啦啦的說:“皇上,萬萬不可,萬萬不可啊”

至於嘛?就是一幅畫而己。

但是現在的臣子,不知道為毛,很流行撞墻,撞的頭流血,還屬於工傷,醫藥費,國家要報銷,出去額頭包著紗布,還威風的很,美其名日錚臣。

什麽狗屁錚臣,仁宗很不爽,也就是欺負老趙家祖宗規定,不能殺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,所以這些人動不動就把自己弄的工傷,出皇宮倍有面子,好像你不受傷,就不是忠臣一樣。

搞的他這個當皇帝的,欣賞一幅畫還要偷偷摸摸。

畫上的人並不美,和國內的子民欣賞眼光不同,他略顯狂野,臉上掛著的笑容也有那麽小三分無恥的感覺。

如果若幹年後王安石看到這幅畫,也會一拍大腿:“哎呀媽呀,這不是我老王嗎?皇上你什麽意思?不支持我搞變法就算了,還整天偷偷摸摸的藏著我的畫,難不成你變態”?

歷史上確實說,仁宗對王安石這家夥的態度很暖昧。

先不說這暖昧,說這幅畫吧。

北方蒼茫大地,耶律家的小子正策馬長嘯,他馬上要登上皇位了,想到得意處,不禁開始睥睨天下,想看看屢屢為大遼所窘被迫繳納歲貢的宋國是什麽模樣,如果有朝一日進取中原的話,亦不妨先會會宋主。

於是耶律小子就冒充使團去宋國旅游。

到了汴京,耶律小子像個剛剛京城的姥姥一般,心中大為驚訝。瞥眼處,竟是一片繁華氣象。鮮花幽草散發著淡淡清香,車水馬龍的街道游人絡繹不絕,客商吆喝著聞所未聞的商品名稱,市集密布的店鋪放滿了金翠耀目的奇巧珍寶,喧囂中夾雜著青樓紅閣的歌女唱起的優柔曲子,風雅惶朗的文人正在酒樓茶肆中倚紅偎翠,運河的貨運船只己然堰塞了水流,清淺的池水被采蓮少女的船槳掀起陣陣玉紋一般的波瀾

太美了,真是太美了。

耶律小子完全沈醉了。

不想此刻,身邊同行居然叫醒了他,大人,大人南朝宋主想請你宮中一見。

把耶律小子嚇的一身冷汗,他這不是微服旅游來了嗎?怎麽一到人家的地盤,就被發現,還讓去相見,萬一過去,劈哩叭啦出了幾個漢子,把自己砍了,那自己還坐不坐皇帝了。

無奈都到了人家地盤了,跑也跑不了,耶律小子光棍的去見了宋主。

然而這一次相見,兇險倒是沒有。

耶律小子靜靜的看著蟠龍椅上的仁宗。

仁宗溫和的看著來自悍勇剛強的契丹家的耶律小子。

兩人四目相對,甚是無禮。

可是這時候卻有一種感情,叫做惺惺相惜。

一個是宋朝的無實權的少年國主,一個是契丹的未來的小國主,有一種感情,別人不舍懂,但是他們被此知道。

一楞神間,仁宗就回過頭來,他微笑地向耶律小子介紹寶座旁邊一個雍容素靜的女子,是自己的妻子郭氏,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飾某種慌亂,“告訴耶律小子,我已經結婚了”。

耶律小子沒有想到,迎接自己的不是砍刀,卻是仁宗溫柔糾結的眼神,心中縱有萬千丘壑也被填平了,他以純樸和真誠的笑容回了禮。

耶律小子告辭時,仁宗不舍地撫著他的手,叮囑他:“與汝是一家,他日應當盟好是念,生靈是愛。眼神有期望,也有絕望”。

他們是兩個國家的國主,他們的責任很重,他們的被此的手都很冰涼,他們需要溫暖。

耶律小子回去後,再也沒有提入侵南朝的事。

後來,耶律小子當了皇帝,派遣遼使臣索要宋仁宗的畫像。大臣們誓死不給。

仁宗只要作罷,耶律小子也只能對著蒼茫的草原,思念汴京的繁華,思念那位溫柔的男子。

只是仁宗畢竟是文化人,偷偷的居然把那日相見的場景,畫了下來。

寂寞的時候看一看。

他這一輩子,喜歡兩個人。

一個是遼國英惶的王子,只是他們註定是沒有發展可能。

一個是左伊她媽,被直自的拒絕了。

好吧,回到這幅畫上。

仁宗是一個真性情的人。郭皇後和他呆了半輩子,他沒有喜歡上,卻一直喜歡玩一見鐘情。

仁宗欣賞了畫,回顧了一下往昔,又派人去把老馬叫來:那啥,他想組織一個自助餐活動。

去太學看看,當然身份不能暴露,老馬你去安悱安排

老馬歡快的露出菊花臉屁顛顛的安排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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